寓言创新的多方位探索

——读《角马公主》

近两年,张鹤鸣先生的三位公主——《喉蛙公主》、《海国公主》、《角马公主》相继“出阁”,个个靓丽非常,令人称羡。从寓言文学的角度看,《角马公主》在寓言创新上所作的多方位探索,尤为引人注目。

首先在于内容上的创新。《角马公主》收入了以反映汶川抗震救灾为题材的多篇新作,表现了作者对这场伟大斗争的深切关注和哲理思考。汶川地震发生后,寓言作家们和全国广大文艺工作者一样,以强烈的责任心和使命感,迅速行动起来,投入到抗震救灾行列,奉献出不少振奋人心鼓舞斗志的好作品。张鹤鸣的抗灾作品,立足寓言文体的特点,从深层次发掘了全国人民在这场灾难中所表现出的人性之美,大爱之威,坚毅之力。《爱神与灾魔的较量》歌颂的,是全国人民在大灾中显现的众志成城的力量;《三兄弟》揭示的,是“再坚持一下的努力”的艰难和必要;《名人与凡人》呼吁的,是平凡人自由的可贵。反映抗震斗争不囿于表面的描述,而是由此开掘升华到哲理的高度,既给人力量又给人启迪,这才是寓言独具的魅力,张鹤鸣做到了这一点。如果说创新是寓言文学长青之本,那么,内容的创新则应摆在首位。寓言只有与时俱进,紧随时代的步伐,反映重大题材,密切关注民生,才不致于成为古纸一堆,死水一洼。张鹤鸣注意到了这一点,其作品有很强的时代性。

其次是形式上的创新。张鹤鸣把寓言文学和戏剧文学结合起来,并付诸舞台表演的实践,这种形式上的创新,人们已有定评,不必赘言。《角马公主》再次展现了张鹤鸣探索寓言文体与其它文学体裁结合所取得的成果,寓言体小说、寓言鼓词、科幻寓言、校园寓言、系列寓言、汉字寓言等,新招迭出,令人目不暇接。其中不少佳作,可圈可点。

寓言鼓词是张鹤鸣的首创,这类作品,在全国较为罕见。鼓词属民间曲艺,把寓言改编成鼓词,把古老的传统文体和民间文艺相嫁接,使寓言走入民间,为更多普通群众所接受,所喜爱,意义大矣!瑞安是鼓词之乡,鼓词在瑞安流传数百年而不衰,为瑞安乃至温州的群众所喜闻乐见,现在已被列为非物质文化遗产。张鹤鸣长期生活、工作在瑞安,对这一演唱形式的奥妙自有体会。寓言鼓词《皇帝选宰相》的篇幅不长,当属鼓词开篇类,词句既有文采又具口语化,合辙合韵,节奏明快,既是曲艺体,又有寓言味。这篇作品,无论从鼓词编写还是从寓言创作看,都是好作品。

汉字寓言《“冤”的故事》,也可以看作是名篇续写。不过比之其它的名篇续写,她显得构思巧妙,不落俗套。龟兔赛跑是伊索名篇,后人续写成风,从龟兔的第二次比赛到N次赛跑,从兔子不再睡觉赢了乌龟到乌龟用上高科技再次获胜,花样虽翻新,但多了,就乏味。张鹤鸣能独辟蹊径,只是借龟兔赛跑故事为引子,用兔子受冤枉,讽刺了“制造新闻”的闹剧,痛斥了“谣言重复千遍成真理”的荒谬,阐述了寓言给人的启迪,最后以“冤”字的由来煞尾。虽戏为附会,却也水到渠成,读后给人以启迪。

科幻寓言《百慕大奇遇》显现了作者丰富的想象力。百慕大之谜千古难解,张鹤鸣却能信手拈来,为己所用,深切表述了亲情的无价。校园寓言《被折断的翅膀》是作者熟谙学生心理和学校生活的表露。针对学生课业负担过重、考试应接不暇的校园现象,发出“还给孩子天真烂漫”的呼吁。系列寓言《鼠年鼠当家》显示了作者驾驭情节的能力。围绕十二生肖的排列问题,以鼠王请求退位、生肖排列顺序如何调整、生肖能不能终身制等情节依次展开,一波三折,环环相扣,增加了寓言的可读性。

再次是培训辅导方法的创新。多年来,张鹤鸣不但自己致力于寓言创作,还在培训辅导文学新人上作了不懈的努力,培养出了大批热爱文学创作的小作者,其中有不少是寓言写作爱好者,这对寓言文学的绵延,自是一大好事。张鹤鸣在培训辅导小作者时,一方面直接教授他们创作寓言的技巧,另一方面还辅导孩子们把寓言从散文体改写成其他体裁,如寓言诗、寓言剧等,这是他在寓言教学上的一大创新。

笔者认为,这样的教学辅导方法,好处很多。一是让孩子们对寓言作品本身有更深入的把握。把寓言从散文体改编成其他文体,首先要读懂被改编的寓言,熟悉故事,领会寓意,然后再进行二度创作。这样,对寓言的学习和领会起到了积极的作用。二是增加学习兴趣,培养多种文学体裁的写作能力。一个文艺创作培训班,不可能只教学生学寓言、写寓言。否则,学生会因学习单调而失去兴趣;学生家长会嫌教学单一而不屑再顾。在寓言改写中,不同文体的相互比较、渗透、转换,能使学生的写作才能受到全面训练,这比单一种文学体裁的教学辅导,效果会更好。三是拓宽了寓言传播的渠道。散文体寓言

作品改写成其他文体,其传播途径也由单一的阅读或朗读拓宽为表演(寓言剧)、朗诵(寓言诗)等,受众面更宽了。

张鹤鸣在寓言创新上作了多方位的探索,取得丰硕的成果,也为寓言作家提供了有益的启示。愿我们共同高举创新的大旗,为寓言文学的繁荣而不断努力。

[信息来源:中国寓言网    作者:邱国鹰]
发布时间:2008年11月09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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